Limboy

所以青春的遗憾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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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乎看到的一个帖子,顺便把图片转成了文本

1

月事那天不小心漏了一点在裤子上,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从背后指指点点,而是悄悄脱下外套叫我系在腰间。这个人就是我同桌。平时的他……特别笋。特别特别笋。早上没吃饭,偷我的包子豆浆;偷偷吧,还把包子皮还给我;上课吃辣条,撕拉油溅我一身;偷偷把我买的可乐拧松,让汽跑掉;一吵架就拆我鞋带;埋头在胳膊上吹出“嘤嘤嘤”的声音,然后捏着鼻子故意说你放屁了好好臭啊;青春期脸上爱出油,他拿了个矿泉水瓶子给我让我装点回去炒菜;当年老师严禁上网打游戏,他每天中午都要偷偷跑去网玩他那个什么梦幻,跟我说有中午的那个时间,吃完饭之后去网吧正好可以把20个师门任务做完。用一个当下比较时尚的词来形容他的话,他就是一个“时间管理大师”……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我真正尴尬的时刻,破天荒的没有借机笑话我,反而若无其事的帮我遮盖了过去。也就是那时,我停止了对他的讨厌,对他开始重新认识。态度客观之后,我发现他其实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会主动帮班里换桶装水;比如,路上看到垃圾会顺手捡起来扔掉;又比如,有什么新奇小玩意,会第一个拿到学校来跟我分享;又又又比如,每次吵架引来老师,无论什么原因,他都会马上说是他的错;又又又比如,每当我考得不错的时候,他会打心眼替我高兴,请我吃烧串,或者喝可乐;又又又比如,每次吃烤串都让我先点菜;又又又又比如,他在课桌里放了两件外套,因为我有时会觉得教室里空调太冷但是又记不住带厚衣服;……


在一起吗?不存在的。他喜欢我闺蜜,我喜欢他哥们。我闺蜜温柔柔,长发飘飘;他哥们高高大大,仪表堂堂。本来吧,咱俩各怀心事谁也没讲。可在一起久了,那小眼神根本瞒不住对方。有天吃烤串,他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你一个秘密。我心慌八慌,赶紧说我也知道你一个秘密!他说小样,我帮你追他,这顿你请了。我说行啊!我也做你狗头军师,闺蜜的事包我身上,待会叫K你请。成交!于是我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约定互相帮对方搜集情报,创造机会,接近心上人。“凭我俩这交情,你手到擒来呀!”他自信满满。古人都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想到光明明的未来,我们又干了几瓶冰可乐。话是这么吹出去了,他却一直没啥动静。我等了他好几天,一直没等来什么“情报”。他像是忘了这茬,每天跟他哥们成双成对,就是对我那事只字不提。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着急上火的,寻思着他既然不仁不义,就只能把他给卖了。回头我就把他那点心思给闺蜜直说了。我说反正我话是传到了,你要是不反感呢就观察观察;要是没意思呢,也别做太绝,看我面子上,给他几分脸色,让他知道我尽了力就行了。闺蜜追着我打了几条街。过了几个星期,同桌像是如梦初醒,神秘神秘的给我一个厚厚的本子。“这啥玩意儿?”我满脸疑惑。“笔记,全是干货。”同桌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回去再看。”回到家,书包一扔,迫不及待的打开笔记本。我看了眼就哽咽了。笔记本里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他哥们的一切。生日、星座、血型;养了一条狗,古牧;最喜欢的足球队是阿森纳,最喜欢的篮球队是湖人,最喜欢的球星是博格坎普和科比;喜欢物理,不喜欢英语;每周三和周五晚上会去灯光球场踢球;不喝可乐,只喝矿泉水和茶;撒谎的时候会摸脖子,手肘和后腰,有时是三个交替摸;下楼的时候最后一层是 用跑的,可以追制造意外相撞;不信星座但是信塔罗,特别矛盾的一个人;……我越看越忍不住鼻酸。他写得那么用心,那么丰富,他真把我 的事放在心上了。相比之下,我简直是……羞愧难当。

2

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打听到了闺蜜在梦幻西游 里的账号,告诉他在解放碑。
得知闺蜜的账号,他如获至宝,火火燎燎建了个号,又不敢直接加,怕暴露身份。
想着制造个偶遇什么的,在东海湾蹲了几天,毫无进展,只得硬着头皮,假装闺蜜刚才路过东海湾被他看到了,想求带。
闺蜜不明就里,只当是个萌新。
同桌本来是不玩游戏的,为了能跟她说话,他苦心钻研,无师白通,披星戴月,那么梦幻精灵还没那么牛逼,他居然在上课的时候,捧着一本《网络游戏秘籍》看梦幻攻略,看完还要跟我分享心得???
这劲头,谁看谁感动。
渐渐的,同桌总算是不声不响地跑了,也跟闺蜜能扯上两句了。
闺蜜心情好的时候,也愿意帮他杀一下剧情或者带他抓鬼。
可是好景不长,闺蜜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为了那个男生,闺蜜弃了梦幻,去陪他玩他喜欢的游戏去了。
得知这事,我有点难过,我怕同桌受伤。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高考在即,为了不影响心情,我没把闺蜜的事告诉同桌,而是打算在游戏里冒充她,就这么继续聊着,并有意无意的告诉他,自己现在以学业为重,也好让他暂时断了念想。等高考过了,再坦白跟他讲,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同桌心大,似乎没察觉到换了人。
虽然有时他也会提到,我跟往常不一样,但随便糊弄一下,他就信了。
他依然没心没肺的向“闺蜜”示好。
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前段时间还是个蹲在东海湾的萌新,现在已经变成全能好队长。
每周活动副本一条龙地带,出了好货拼命塞给“闺蜜”。
咦,我拿了个金刚石,给你,是不是凑够一个牌子了,晚点去挖了啊;
哇塞,抓鬼给个晶清你能信?正好你缺件晶清。 …
有天下副本,看到队友带了只芙蓉仙子,随口说了一句,好漂亮啊。
他直接消失了三天,再次出现时给了我一只芙蓉仙子。
还把名字改成了“毅力”,不得不说,真是好上的鼓励,估计是为了追她而给自己打气吧。
后来才知道那天见到的宝宝是只变异芙蓉仙子,他在凤巢蹲了三天遇到这只。 …
时间一长,他会督促“闺蜜”下线,说是对她眼睛不好;“闺蜜”说要学习了,他无论多么不舍,也立马说好,绝不耽误。
他为了让“闺蜜”安心学习,他带她做日常副本,她挂机就行……
爱情啊!
叫人羡慕。
我不由得感叹道。
一边又为同桌的“痴情”而心生不满——狗家伙!平时对我大呼小叫,没人样,对着“闺蜜”却完全是另一幅模样!那个体贴入微啊,那个柔情似水啊……
想到这我好像有点点不开心。
虽说只有一点点,但……
被区别对待总是意难平的吧。
本来这事按我计划进行着,本着对“闺蜜”的十二分尊重,同桌默默守候,不敢向前一步;拖着一天过一天,高考也很快会过去,以后大家各奔东西,有没有结果,全看缘分,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可这时候,我闺蜜喜欢的人有了回应。
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刺激了青春的荷尔蒙?
还是衰王早对神女有意?
总之,对方跟她表白了。
暗恋了相恋,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闺蜜欣喜若狂的跟我吐露心事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男生”,就是同桌他哥们。
我闺蜜和他哥们在一起了。

3

官宣那天,我俩怅然若失。晚上他说,吃烤串去?我说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就是心情,大不相同。他说我哥们也没什么好,英文没我好,数学没我好,足球没我踢得六,还脚臭。我说我那朋友也没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小就娇气,住个宿舍吧床都不会铺,只会坐着哭鼻子。……憋说了,干杯!几杯冰可乐下肚,他说反正事情都黄了,你也别减肥了,老板来盘爆炒肥肠!米就来呗,谁怕谁啊!老板再上两盘爆炒脑花!头发也别蓄了,这么长,天热闷得慌。好,明天就去剪咯!裤子也别穿了,走路多不方便,踩着摔。成,明天穿回裤子和板鞋。这就对了,挺活泼的人,装什么斯文,这阵子我看看你都别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烤串也不陪我吃,狠人杀也不陪我玩了,整日整夜就想着陪她打游戏,谄媚的模样,看着都烦!……吃着吃着,我是先憋不住了。我先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淌,接着鼻涕泡也冒了出来。眼泪鼻涕往我嘴里灌,又腥又咸。他就静静的瞅着我,啥也没说,顺手就把我头按在他肩头上。这下我连声音也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我哭得撕心裂肺,鬼叫狼嚎,吓得老板赶紧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他跟老板解释道,肥肠做的太好,我吃得太过激动,咬着自己的舌头,咬得狠了些。懒得解释。面了、尊严……我都懒得理。我只为自己、为他心酸不已。为什么偏偏是他和她?世界这么大,缘分偏偏要圈住他们俩?造化弄人。我想不明白,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来过,为什么却可以杀人于无形。我抓着同桌的衣服领子,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一边哀嚎,一边喊着为什么。他也没劝,任凭我狂躁的蹭来蹭去。待到精疲力尽,声音渐渐小了。末了他突然托起我下巴,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我愣住了。他摸摸我的头说,别哭了,多好一姑娘,以后多的。野男人喜欢。我勉强笑了一下,略尴尬。他倒没事似的,去把账结了。“走吧!”他拍拍我的肩,“今天以后,这事就过去了。你给振作起来。”


那天以后我一直想 着那轻轻的“一下”。那是什么个意思呢?是同病相怜?还是悬情脏无?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早意识到游戏里的那个我,渐渐喜欢上我了呢?可我没有勇气问。我怂。我每天每天,他还是那样,若无其事的抄我作业,跟我聊着天南海北,放课了请我吃烤串,或者讹我一顿烤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穿着的言行更讲究了些,而且,对我似乎多了些关心。我真怕我误会了他的心思,搞得友谊的小船也风雨飘摇;我真怕那突如其来的小火苗,被他无情而坚定的灭掉。我把那个疑问一直埋藏在心里。高考之后,同桌问我报哪个学校。我说X大,然后我问他是不是也想跟我一样的学校,他说他考不上。我不死心的说,那你还是可以跟我报考同一座城市的吧。他说没有合适的学校。我假装开玩笑的说,那你报哪里?说不定我能报那边呢?你求我啊!他说你别跟着报了,那个城市没什么好大学,我报那里是因为我爸的生意在那里。听了我心里凉凉的。缘分在天上兜着圈圈,但最终没有降落下来。高考之后,我去了西边,他去了东边。他笑着说,这下是真的“各分东西了”。那个暑假我特别忙,因为考的还不错,爹妈觉着脸上有光,整个假期不是带着我到处游山玩水,就是走访亲朋好友以炫耀他们栽培的成果。期间他约了我几次出来玩,我都分身乏术。等我终于闲下来,他又回了老家。我们再次相逢,已是临行前。我订的车票在先,他来火车站送我。我突然想起冒充闺蜜那事,跟他一五一十的坦白了。我寻思着,他若当场生气,我就往站台里跑,反正以后天各一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结果听完他没生气,反而云淡风轻的说,难怪后来,我觉着跟“她”聊起来天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投机……原来是你啊!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原来你就好这口啊!那是,我这人,念旧。都这么熟了,大学里摊上事也告诉我,让我高高兴兴,别把我给忘咯。那是当然,你是个特别的存在。常联系。……我想着心中那个疑问,鼓了很多次勇气,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走了许久转过身,他推推手,示意我快点走。上了车,我妈盯着我,满脸坏笑着问:“男朋友?”“哪儿呢,同桌。”“同桌这么要好?”“也没多要好。”“没多要好专程跑来送你,还给你带了礼物?”“哈?礼物?”“你看你看,还说不是男朋友,魂不守舍了都。他一来就给了你一个袋子,你顺手就放包里了。”我慌忙打开背包,掏呀掏,果真掏出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镜子。我百思不得其解,送镜子是什么意思呢?我妈说,“大概是让你照照你脸上的油光吧。”我打开一照,果然是满脸油光,要多丑有多丑,真叫人沮丧。我妈说,“背面还刻着字呢,哟,英文,E—I—L—Y。啥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那是我英文名罢了,eily,艾莉。”说完我往车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告别过去固然感伤,但终究要开启新生活。随着车轮翻滚,渐行渐远的,是我滚烫的青春。

4

突然想起两件小事,插播一下吧。
有一天他与一些朋友去踢球,班级比赛,其中 有他哥们,我和一些同学去看。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跑去买水,他哥们大喊这有矿 泉水啊!整整一件呢!
他像没听见似的。
一会他抱来一件可乐。
我有一丢丢感动。 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我,因为那时候我不爱喝白水,成天只喝可乐。
还有一次,周末几个同学爬山。
爬到后面大家都爬不动了,他很活跃。
我也爬不动了,他说你必须给我爬上去。
连拖带拽的把我赶着上路。
路上遇到陡坡,他主动拉我上去。
那可能是我们第一次牵手。
到了山顶,就省我们两个人了,都累得说不出话。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喘气声,也听见他在我旁边 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没好意思回头看,只感觉他离我很近很近,呼吸的气息就在我的头发上。
我稍微有些紧张。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站着,看着远处的江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下山吧。 可是我们都走不动了,决定坐摩托车下去。
我们找到了专门载客的摩托车,按规定是一人搭 一辆。
可是他什么也不让我单独坐一辆。
他非要跟我搭同一辆,司机不让他就不坐。
他说我一个人搭车不安全。
最后司机拧不过他,只好同意搭乘我们俩。
就这样,他坐中间,我在最后,环抱着他的腰, 脸贴着他的背。
司机一路风驰电掣,他一直喊师傅慢点慢点。
一边跟我说,搂紧点,紧点,别掉下去了。


讲讲大学之后吧。
我们日常还联系着,我听着他讲全新的城市和漂 亮的校园,听他讲有趣的老师和沙雕的室友,听 他加入的社团和枯燥的课程……
他曾问我是不是不再玩游戏了,我说,记不到密码了。
其实高中之后,我没有再上过闺蜜的号,在那 里充满了他的柔情和宽溺,却不是对我。
他来过两次我所在的城市,都是突然袭击。
第一次我妈妈正好也在这边玩,我没好意思陪 他,就见了一面匆匆离开;
第二次他玩了两天,我带他去了南山,爬了一天 的山,吃泉水鸡,看夜景,累得浑身瘫软,晚上 回宿舍的时候他问我宿舍几点关门,我想了一会 说10点(其实是12点),他看了看手机说那已经 关门了啊?我说是啊!
他说:……



那咱们去网吧通宵吧!
&% ¥@!o(≧ ≦)o!!???

5

我们还是经常聊。
他也很耐心的听我讲琐碎的日常,可爱的同 学,以及……
新交的男友。
对,我交男朋友了。
那个人是是大三的师兄,在演讲的时候认识的,很 优秀的一位学长。我对他就从钦佩到迷恋,他好似 也特别眷顾我。他教了我很多很多,一起参加 过很多次活动,后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我曾犹豫过要不要对同桌讲,最后我还是忐忑的 讲了。
没想到,他的反映出乎意料的开心,很为我开心 的样子。
那一刻我有点释然,也有点失落。
我想我真的是想多了。
那之后,我们都渐渐有了自己的圈子,渐渐减少 了联系。
最后一次听说他的消息,是毕业后,他留在了那 个城市,在他爸爸的公司做事。后来,家里安排 了相亲,进展比较顺利,两人谈婚论嫁了。
我和师兄也因为种种原因分了手。


2021年9月,高考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整理旧物,我又看到了那面镜子。
一时兴起,我打开了游戏,登上了闺蜜的号,那 个漂亮的狐美人又活了过来。
好友图标右上角的红点不停的闪啊闪。 习惯性地ALT F。
除了各种系统信息,还有一个熟悉的头像,信息 数是“…”
我意外的点开看。
“喂,你不来了吗?”
“有的事情我没好意思说,你想不想听?”
“就是我好像喜欢你哎……”
“嗯对,我喜欢你。”
“是不是错觉啊?我觉得你好像也喜欢我?”
“但是你居然,你喜欢陈皮(他哥们)。”
“我也只好说我喜欢唯唯(我闺蜜)。还以为你 会吃醋。结果你没有。哎,原来你不喜欢我。”
“我觉得吧,你哪里都好,就眼光不好。陈皮哪 里比我好?”
……
“后来我就也想通了,喜欢这个事,是不讲道理 的。”
“不然,为什么唯唯比你漂亮比你白,比你温柔 比你高……我还是喜欢你呢?”
“我知道,唯唯的号是在上。”
“因为你,在打游戏的时候,说了你常说的那些 话。”
“你把你的同桌骂了一通。” “你说希望来个神仙老师把他带走。”
“你说他每天都会做让你血压升高的事。”
“可你最后还是说算了,他也没那么讨厌,不想 让他走。”
……
“喂,你真的不来了吗?”
“我曾幻想过很多次表白,比如你被抢劫了,我 帮你打走小混混;比如起大火了,我拨开残木救 出了你;比如教室里的电风扇掉下来了,我扑过 去推开了你;比如一辆大车开过来,我扑过 去……算了,车还是算了,我不想死,我 K还想好 好跟你吵几年的架。”
“镜子打开了吗?那是我最勇敢的一次。”
“EILY,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
“喂,过年了,怎么没回来。我的计划又泡汤 了……”
……
“你这个idiot!好好的怎么就谈恋爱了呢!啥样 的人啊!能比我好吗!?你别给人卖了还输 钱!”
“PIG脑!电话也少了,微信也不回!重色轻友 的人最让人讨厌!拜拜!”
“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
“喂,3年了,这个号的密码你都忘了吧。”
“别卖号,让人看见就扯……我不要面子的 吗!”
……
“哈罗,记不清这是第几年了。”
“你彻底把这号忘了吗?”
“听到你的消息我总是很高兴。不管你在哪里, 跟谁在一起,心里有个牵挂,好像成习惯了。”
“喂,我不等了哈!”
……
“嗨,好久不见。我也要谈恋爱了哈!”
“你要幸福哈。”
……
2021年8月,距离高中生活2千多个日夜,我请了一天假,在键盘上敲下了以上那些文字。
因为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按捺不住的翻腾。
因为尘封的记忆被撕开一个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
因为我刚刚才知道,
“EILY”的意思是,
“Everyday I Love You.”